这时候了,宁也总不能把温珊珊轰下去。他看了眼齐煊楼,问温珊珊:“相爱很难,会吗?粤语。”
“会的呀!”温珊珊说,“我不会说但是我会唱呀!就这个吧!”
宁也拍拍手中的矿泉水瓶麦克风,示意围观群众安静一下:“给大家唱首歌儿吧,张学友的,相爱很难。”
“好!”反正好不好不重要,主要图个气氛。
宁也没齐煊楼那么鸡贼,当众唱歌给宁也听什么的,但是宁也也不是软柿子随他捏,分分钟给他回一首玻璃渣子。
粤语大部分府城同学听不懂,但是宁也知道齐煊楼懂。
因为齐煊楼的妈妈是广东人,他从小就会讲粤语,比宁也还溜。
温珊珊声音其实挺好听的,清脆婉转地起头:“最好,有生一日都爱下去,但谁人,能将恋爱当做终生兴趣……”
宁也手里还拿着矿泉水瓶,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齐煊楼,目光似笑非笑,隐约可见嘲讽。
是这样的油盐不进。
温珊珊唱完一段,拽了拽宁也示意男女声部合在一起。宁也收回目光,轻轻跟上温珊珊的节奏:“爱到过了界那对爱人,同时亦最易变成一对敌人。也许相爱很难,就难在其实双方各有各期望怎么办……”
这简直是上辈子宁也和齐煊楼的真实写照,宁也唱着唱着有些心冷,也不看齐煊楼,半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唱完一首。
也不见得唱的多好,但是身上有种异样的压抑感。他和平时没什么大区别,略微半歪着头,是很闲适随意的站姿,别人根本就无法察觉,但是齐煊楼却感觉到宁也疯狂压抑着的情绪,越听越心惊。
他本意只是逗逗宁也玩的,从没想过居然会从一首歌里听到宁也的心声。
原来他不是单拒绝自己,他是根本就没有对感情报有任何信心。
原来看起来桀骜不驯的宁也是一块透明的琉璃,轻轻一碰,就会破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