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得到的却是轻轻的抚摸,修长白皙的手指插入发间,传来的微热的摩擦感让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本能张口想咬,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擒住,卸了下巴。
他合不拢嘴,无法吞咽的唾液沿着张开的口角淌下,渐渐沥沥的落在衣领上,狼狈的很。
也正是因为这点,此时才低头不敢看向对方,倒是那人伸出手指刮了刮他的下巴,告诉他,你有名字了。
“从今天起你就叫……嗯,阿郎好了,郎中的郎。”
他不知道那两个字代表什么,也不知道这两个字如何书写,他只知道,这是他的名字……在除去畜生和怪物之外,他多了一个称呼。
一个象征着人的……名字。
心里的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说不上温柔,但并不会痛。
反而有某种说不出的情愫悄悄埋下了种子,或许有哪天,会在那个被伤害、被侮辱、被抛弃太多次的伤痕累累的灵魂里,开出一朵白色的花来。
说来也是奇怪,那人给他起了名字,却不常叫,反而满口那小子的呼来喝去,听得他内心不快,时不时发出抗议,却也无用。
倒是那人阴阳怪气的很,让他始终无法放下警惕之心。
后来有一次,两人上山采药,自己不慎跌倒滚下山坡,树枝和枯叶呼啦啦的糊了满脸,后背传来细密的疼痛,伸手一摸,发现是衣服破了,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尽是细密的刮痕,风一吹,凉飕飕的疼。
除此之外,他还不慎将腿摔断了,稍一动作便觉脚踝处钻心的疼,干脆趴在草丛里轻喘着气,等最难熬的那一阵过去。
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会下来找他。
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几乎是没有思考的,他暴起将人扑倒在地,尖锐的犬齿咬上脆弱的咽喉,薄薄的皮肤下喉结滚动,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可那人神经紧绷,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只断断续续得说着话,听来也是有几分道理……只不过他半点没听进。
他有些愣愣的看着那张一贯淡漠的脸颊因缺氧而染上艳色,飞红的眼角微微上挑,白皙的额前渗出细密的汗,打湿了几缕额发粘黏,黑白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