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少年长大了,更高了,也更强壮了,那张小时候可谓精雕玉琢的五官长开之后,依旧俊美的近乎非人。
阿洵的嘴唇是很淡的粉色,此时失血过多,有些苍白过了头……怔怔想着,等回过神时,却已经将手贴在了上面。
很软、很凉……
心脏猛然漏了一拍,他慌慌忙忙捂上心口,却发现它越跳越快。
一日后,阿洵好转苏醒,他却一病不起。
医生说是情绪大起大落伤了根本,他却知道这是心病。
他对与他一同长大的少年起了歹念,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终究不是一份容易诉说的情感,他也曾痛苦过、犹豫过,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不敢面对阿洵,直到那少年劈开门锁,端着热腾腾的汤药杀进来,逼着他喝下。
苦涩的药汁溢满口腔,心里却是甜的。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他病入膏肓,阿洵便是他的良药。
于是自打那日后身体逐渐好转,如今他已可以下床走路,连忙迫不及待的来到后院,恰好见阿洵拎着树枝,正准备练剑。
阿洵见他来,秀气的眉心蹙起,冷声道:“怎么穿得这么少?”
他被斥地一愣,就见那人三两步走上前,解下身上外袍替他披上。
布料上残余的体温让他浑身一震,“阿洵,我……”话到嘴边兜了一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他朝那人笑笑,“我想看你练剑。”
阿洵点了点头,负手在后,树枝作剑尖一挑而起,挽了个花式。
他默不作声的舞剑,衣角飘动,姿态翩翩,仅仅一根树枝,愣是给他舞出了横扫天下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