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伶之眉心紧蹙,眼神直直望着对面楼的贵宾台……当然隔着帘子他看不到什么,心下也不住猜测对方的身份。
风月楼经营已有百年,家底丰厚,但也经不住他无底洞似的砸,可这水灵珠又是势在必得之物,他绝不可能放弃。
思来想去时,却听那位竞拍者突然发话,声音透过薄薄的帘子,响彻整个会场。
他说的是:“那位道友,在下需此物救治多年朋友,可否酌情相让?”
这话引起了一阵哄笑——毕竟是拍卖场上,大家用实力说话,打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情牌作甚?
却不想白伶之听后眉梢一挑,回道:“那不凑巧,在下也要用此物去救在下的师尊……”说完又回头对门口道:“刚才那人还在吗?让他进来。”
“是。”
只见门口处的法阵闪了闪,一身穿黄袍的文雅男子踏步进来,对着白伶之微微一鞠,“拜见尊上。”
白伶之眯起眼,“你是弑羽堂的人?”
“正是。”对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双手递上,“此乃在下身份凭证,还请尊上过目。”
白伶之目光一扫,又转头看向对楼:“那边的是你们的人?”
“……正是温堂主,”那人苦笑道:“堂主早在您开口出价的时候就猜到了您的身份,所以让我前来一探。”
“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还要追价?”
“因为此物乃……乃尊上与我家堂主必得之物,没有确切的消息,堂主自然不敢怠慢。”他说到此时,又是一拜,“如今真相大白,还请尊上尽快收手,莫要与我家堂主翁蚌相争……”最后四个字他声音极小,像是生怕被谁听见。
白伶之眉头一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冷笑道:“他们竟然还追到这来了,胆子不小啊……”说罢挥挥手,将贵宾台前挂着的灯灭了,宣布弃拍。
那人连忙弯腰,“多谢尊上高抬贵手。”
“不必,他们若真的来了,那珠子到我手里也并不安全,倒不如便宜了你们。”白伶之摆了摆手,“你回去让你们堂主来天字楼找我,我有事与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