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从不论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事情有点太不妙了。他偷眼观察太子的脸色, 生怕自己被迁怒。
这种被爱人的前媳妇找上门的感觉,换成是谁,估计都会十分酸爽。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太子竟然冷静的紧, 非但没有立刻把吴文山祭天的意思,反而叫人想法子把吴文山安全送到尨城来。
“主子,您这是为什么?”侍从不解。
“吴文山不是傻子,我和祈年的关系, 虽然上京那头并不知道,但是我们俩是好友这件事, 可以说是人尽皆知。吴文山恨着祈年,却想来我这里当清客,必然是手里握着什么了不得的把柄。总要听听。”
“您是怕和小主子有关?”
“不,我是担心和喻家。祈年为人坦荡,虽然计谋多变,但擅长用的是阳谋,哪怕拿到台面上,都是堂堂正正的,绝对不会有任何把柄。但是喻家不是,你不觉得喻景洲有些奇怪吗?”
“是有些奇怪。按理说,小主子是唯一的嫡子,母亲有出身尊贵。喻景洲就算在不喜欢他,也不知道直接放任嫡子不管。除非……”
“除非他还有个嫡子,并且还是真正的嫡长子。收拾东西,今天咱们就回尨城。”太子的语气十分严肃,那个微妙的猜测也让人隐约察觉到了危机。然而最后说的回容城,却让那侍从脸色变了不少。
“主子,那吴文山就是个玩意,你可别因为他和小主子……”侍从误以为太子是因为吴文山的事情膈应,所以才离开容城。谁不知道,自从宋禹丞出海回来之后,太子和他就是朝夕相处的。要是往日还好,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走了,真的是很难让人不瞎想。
可太子的解释却相当简单粗暴。
“他也配?我怕他到容城脏了祈年的地方。”
勾起的唇角满是讽刺,森冷的杀机瞬间迸发,即便那侍从明白,太子的反应并非因为他,可也依然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侍从心里明白,这吴文山,八成是要死在尨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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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的吴文山,还并没有意识到太子对他的杀机,因为他正陷入另外一重麻烦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