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如果不是姓喻,朕也合该好好教教他。祈年这孩子和皇姐很像,是个聪明的。”皇帝也是感慨万分。

“能帮您平定疆土,本身就是幸事,您不用太过忧心。以后给郡王爷一个好结果就好。也不辜负当年长公主的临终托付。”

“有道理。”皇帝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祈年是不是也往家里写信了?”

“是写了,在桌案上呢。”说道宋禹丞的家书,那皇帝心腹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吴文山在没有嫁给宋禹丞之前,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子。然而宋禹丞这样的纨绔,怕是不懂吴文山那颗风花雪月的心。也是糟蹋了。

“写了什么?”皇帝见他笑,也生出了不少好奇。

可在听完回报之后,也跟着一起乐个不停。

宋禹丞说,最近一直在容城练兵,没有什么特别的,只能带些土产回来,让吴文山别嫌弃。等他回头平了容城,就给他换一品诰命。

并且宋禹丞还说,让吴文山有工夫给他绣个荷包装平安福。他看其他的将士都有,也想要一个。

这就是当爷们的,在问自家媳妇要东西了。关键还是这么私房的话,就算要说,好歹也要关上门两口子自己说,哪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讲出来。估计全大安,也就宋禹丞独一份。

可仔细想想,倒也正常。

大安有兵律,将士在外,家书必须经过相关部门层层检查。可眼下是太平盛世,没有外患,这条规定,也就形同虚设。眼下朝堂上带兵的将军里,也就只有宋禹丞的喻家军,还死死的守着这条规定。

哪怕宋禹丞是郡王,也同样如此。

想到这里,皇帝对宋禹丞心里的那点愧疚又多了不少。觉得自己这个外甥,是真的不错,就算不看在已逝的皇姐的份上,就冲着他这颗忠君爱国的心,也值得好好提拔。

甚至皇帝已经在考虑,要不要以后和七皇子商议,在自己百年之后,让他不要为难宋禹丞,就让他一直当个纨绔郡王,也就好了。

与此同时,他又把宋禹丞送上来的折子看了一遍。在看到宋禹丞恳请他帮着照顾吴文山之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并且对旁边的心腹说道:“吴文山这人心思深沉,不是祈年直性子能够驾驭的。我之前听人说,上京有传言,说吴文山的学识才华,给祈年当王妃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