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星扯了扯唇角,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放在桌下的手握紧了一会儿,又松开。
头一次,他感觉自己在面对关鹤时这么无力。黎衍说过的话又一次划过脑海。
“你不就是仗着我们阿鹤喜欢你吗?”
黎衍嬉皮笑脸的。
我跟你说,你别太过了啊,晾人家一两天也就够了,你看阿鹤天天大课间从高中部跑到初中部,我看了都替他累……
黎衍靠过来,一字一顿,有些警告的意味。
你也不能太浪费他的感情,浪费完了就该你后悔了,你说对不对?
*
说得太对了。
谢闻星都要后悔死了,他觉得黎衍真他妈是个预言家。
吃了饭,关鹤本该和另外几位生意人一起去娱乐场所,那几个人看着谢闻星又看看关鹤,问了一遍,被拒绝后也就笑着走了。
知道他们把他看成了什么,谢闻星居然一点气都没有。他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关鹤不理他这件事上,整个人愁得不得了。
他厚着脸跟关鹤回了对方住的酒店,送他们回来的助理见他跟着进了电梯,想说又不敢说,只能一脸纠结地看着电梯门关上。
这个不认识的年轻人长得很漂亮,身上虽没什么那档人特有的谄媚俗气,但今天在酒桌上,他和关鹤的气氛实在暧昧又怪异。
可先生明早八点就有早会的,要是玩太过了……不合适?
关鹤开门时,谢闻星生怕对方把他关在外面,门一开他就把手按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