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关鹤的视线难得有些散漫。
窗外飘着细细蒙蒙的雨丝,这场倒春寒来势汹汹,过些日子可能还会下雪。想起刚才听到的答案,关鹤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谢闻星没想让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或许是觉得没必要,也或许打从心底排斥。
狼心狗肺倒是一点没变。分手的方法有那么多种,谢闻星当初独独选了最残忍的一种。
冷暴力。
认真想想,那句分手还是自己受不了先提出来的……
黎衍那个二愣子提议情人节把人带出去玩,他居然信了,为此还把好几桩交易都压在了节日前完成。等他的助理告诉他大溪地这些日子阳光明媚,他才想起自己忘了问谢闻星的意见。
也不是遗忘了,或许是他刻意在拖延,担心听见不合意的答案。
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情人节是每年最受欢迎的节日之一,俱乐部里只穿睡衣的女孩们身上带着氤氲香水味。他拒绝过很多人,有黄皮肤的、也有白皮肤的,有一年情人节他走在学校的街头,看见喝醉酒的男生胆大包天,在雪地里对着古老的建校人雕像撒尿。
谢闻星呢?
谢闻星那个时候应该才上大一,关鹤听人说,谢闻星报了首都传媒,学的还是他自己最喜欢的编曲。
谢闻星的母亲是颇负盛名的制作人,或许是因为母亲的离开,谢闻星年少时心里就憋着一口气,他选择了和母亲一样的道路,想要向她证明自己。
他还记得高中时谢闻星说过要写歌,至于写什么……
彼时的少年脸上意气风发:“我给你写歌啊,估计除了你也没什么人听,那我就从后海唱到云南,哪天参加个选秀一夜爆红,这首歌传遍大街小巷,等到学校食堂都开始放它,哇靠,又土又酷。”
他还记得谢闻星说过的这些话,但再见时对方却说嗓子坏了就坏了,不唱歌也没关系。
吃晚餐的时间关鹤依然不见人影,近些天谢闻星习惯了对方早出晚归。他习以为常地从冰箱里拿了瓶可乐,再顺了袋牛轧奶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