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打眼瞧来,暗笑。
歪在椅子里的许楠玉没好气白他眼,瞄到桌子上的夏果又笑眯眯的把盘子推过去。
不要误会,不是让李泰吃,而是让他剥壳。干夏果很好吃,可是壳太硬难以剥开,往常吃的不是果肉做菜就是吃已经剥了壳的,今日碰着一盘没剥壳的又突的嘴馋了,最主要的是自己只想吃不想动手,所以。
李泰瞥他一眼,很自觉的用准备好的铁片给他剥壳。
没等剥到几颗,许楠玉已经嘴馋的开始捏着往嘴里塞了。
李泰自己偶尔也吃两个果仁,权当消遣。
“这可是唐伯虎的真迹!”
许楠玉歪头看过去,两三个男人围着一个手捧画轴的斯文男子进了门来,找了个宽敝的位子,然后小心翼翼才打开转轴,看样子刚才那句话应该就是他说的。
唐伯虎的真迹?对于唐伯虎这个人,相信不爱历史的人也知晓他的名声,归根结底是中国影视的过度偏爱,什么电视剧呀、电影什么的,犹为那部周帅哥与巩美人的无理头喜剧‘唐伯虎点秋香’,相信无人不受其荃毒。事实上,唐伯虎的才气也的确有让世人不断拿出来荃毒现代众生的本事。
他是明代‘吴门画派’的代表画家之一,作品提材广泛,挥笔自然,风格别具,雅俗共赏,深受当朝皆后人所喜爱;他还才华横溢,自小聪明,四五岁便熟读四书五经,博览史册,十六岁中秀才乡试第一名,后又中第一解元,哄动一时,可惜无辜牵涉科考舞弊案而交恶于官场;回乡后志气受挫醉心于清风明月,花草树木,山川水秀间,给后人留下了极其优秀的绘画作品与诗词作品。
唐伯虎呀,许楠玉眨眨眼,很兴奋的晃当了过去,可惜没两刻钟又晃动了回来,瘪着嘴一脸失望的对李泰摇摇头。
李泰乐了,笑笑把剥完的一小碟夏果果仁推过去。
没好气的抓一把塞嘴巴里,许楠玉瞪着眼睛听那边胡侃,结果越听越感好笑,最后所幸偏过头去正大光明的喝着茶——看胡侃大戏!
那斯文男人胡侃的激动异常、兴奋莫名,要不是许楠玉有份知根究底的本身,或许还真会像那些围观的看客们一样,给骗了去。说真的,在知晓真相的许楠玉眼前来说,那斯文男人的胡侃劲,瞧着还真有点看猴戏的感觉。
要说管?许楠玉没想管,李泰也没意思管。一来,不关他们事,二来,买卖古玩本来就有这么个风险,是真是假端看各人眼力,买错了也是愿打愿挨的事,就当交个学费,三来,跟过去围观的人已经相信了,这时候两人跳出来说这是假的,那纯粹是自个找不自在,何必干个吃力不讨好的事?
眼看胡侃大戏要进入尾生,许楠玉不想放过直盯着那边,只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这出戏延长不少,一个满身学者气质的中年男人不知从哪钻了出来,眼神温和慈爱的,反到是身边带着的那个青年一幅眼睛长在头顶的表情,站出来就嚷嚷:“让开让开,让颜先生看看,是不是唐伯虎真迹,颜先生一看就知。”
许楠玉一听差点把茶喷出来,这是哪跑出来的二愣子?嚷成这样,赶情卖菜呢?瞧眼那个笑眯眯的中年男人,再瞧眼那二愣子青年,许楠玉突的又有了兴趣,起身又钻进人圈里,刚好听着那‘颜先生’的一番‘精辟’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