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面上有我们限止买卖,后方又有政府机关高度重视,打开突破口顺藤摸瓜,攻破这小股势力只是时间问题。只是这次再也不能让周伯秀跑了,六年让他技术越发精湛,若再有个六年谁还能认的出来?”高老不愧为有过政府机关工作经验,想的较全面些。
罗老阴沉着脸补充。“不管是谁,只要是有关于这方面的高仿真作假人员,都该一击即破不留后路,要不然再弄出几次‘六年后’的事,损失的可不只是金钱了。”
再座都知道罗老被‘周仿’害惨的事,免得他钻牛角尖高老扯开话题笑道:“这次最大的功臣将不是我们这些老头子,而是后生晚辈。”笑眯眯看向许楠玉,其余三位也是跟着点头。“要不是小许机敏查觉不对,‘周仿’再现的事还不会这么快被知晓,等我们这些足不出户的老头子们发现,啧啧,‘周仿’可能就遍布整个瓷器市场了。”
“在我们中国历史物质文化上,瓷器占大头。国外人士对中国瓷器更是胜誉有佳,其艺术价值难以估量,而‘周仿’于现在的情况来说就是毒瘤,不即影响国内,更影响中国瓷器在国际艺术品上的声誉。”曲老这话或许说的有点夸大,但若任其周仿肆虐横行这或许也并无不可能。“所以小许,你可是瓷器市场的恩人。”
许楠玉忙摆手。“作为一个中国人,任何人碰到这种事都有责任跟义务阻止到底。而我只是运气好些,加‘直觉’强些,所以当不得曲老您这么说。”
梁老笑。“当不当得起我们这些老头子心中有数。”
诚惶诚恐,先不说他根本不是凭‘运气’跟‘直觉’,就算是他也不能认,否则回去李老就会给他顿排头吃。“梁老、曲老、高老、罗老,您们都是我敬重万分的前辈,又跟李老同时代,严格来说都是我的师叔辈,小子当不起您们这么棒,再则李老制下极严,若是被他听到我回去非得挨批不可。”
高老大笑:“哈哈有你这么个徒弟,李老别说批了,怕是作梦都会笑。你们说是不是?”
三位专家皆是点头,露出了解式的笑意。还是那句话,许楠玉年纪尚小就有如此成绩,加以时日成长,绝对是第二个‘李老’!像他们这行,从人海中找到这么满意又有天赋的接班人可不容易,靠缘份外,还要有惊人不下于捡大漏的‘运气’!
第二日的鉴定地点安排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内,许楠玉仍旧跟着写鉴定书,一天十一份鉴定书下来,手也泛酸。唐山是重建市,高端瓷器买卖不多,十一件瓷器中还有几件是临近市送来的。看时间还早,一行干脆坐火车直达天津。
一个半小时不到的车程到达时天暮才落,吃完饭照旧讨论一天的成果,高老接到消息,八个点今天又有两个点发现了高仿。消息很沉重,不过不幸中的大幸,至少八中有六是安全的,按现在的发现量来看,情况或许还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糟糕,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天津是直辖市,瓷器市场很是完善,秋季又是各拍卖公司活跃的时期,单接待人员列出来的单子就有三十多件,两天是必须用的了。
天津市古玩街一家大型古玩店二楼休息室被定为鉴定点。一早三位专家进得门来,只瞧高老一人在悠闲的喝茶,便问:“小许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
放下茶杯笑眯眯回道:“还有点时间,他跑出去玩了。”
三位愣神后了然一笑。梁老摇头笑说:“这小子,闲不住呀。”
曲老接口:“年轻人嘛,就是要有这种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