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澍看到他们在直播,朝他们欠了欠身,直接从他们的镜头前经过……
记者们懵了几秒,弹幕疯狂刷过:“金澍???是金澍吗???”、“卧槽金澍竟然去了?”、“是我看错了吗?”、“太他妈酷了吧!!”、“我要哭惹!!!”……
人就是这样奇妙。
明明还是那个人,但因为他做了一件好事,人们的观感似乎也就很微妙地开始变化了。
例如这个时候,人们似乎忘了,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应枫与金澍是如何被人骂的,他们只记得应枫救人了。就连金澍忽然出现,也不骂“死同性恋”,不说他是骗子,而是说他酷了。
金澍在这个圈子多年,接受过一切来自大众的评价,也面对过最迅速的反转。他最知道这些,并不是很在意。况且他人都来了,哪里还会在意这些个记者?
他大步走进病房,将人与视线都关在病房外,一个陌生女人抬头看他,眼睛红肿。
他顿了片刻,直接走到床边。
女人立即起身,小声而又激动地说道:“您好,我是老师班里的学生家长。老师今天就是为了救我们家田甜才受伤的,对不起……”
金澍温和说道:“没关系。”
应枫的性子,他知道。应枫把他们班里的孩子当命,这些都是他自愿的,应枫不会有一丝的后悔。
田甜妈妈继续轻声道:“应老师的胳膊没断,用了麻药,缝了很多针。医生说其他没事,就是流血过多,人没精神,睡着了。目前还在挂消炎水。校长她们本来都在,后来人太多,都被医生和警察劝了回去,我留在这里陪应老师。”她说着,又往一边让让。金澍站到床边,弯腰去看应枫的脸。
麻药的药效渐渐散去,睡着的应枫已能感到疼痛,有些难受,额头生出了汗,刘海湿了。
金澍小心伸手,替他梳理刘海。
田甜妈妈避开去,不敢多看。
金澍顺势在床边坐下,看着应枫,也不说话。
田甜妈妈不好出去,外头都是记者,她只好走去拿来一瓶矿泉水,再递给金澍:“喝点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