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枫已经先“惊喜”道:“真的好巧啊!居然在这里遇到你哎!”
真的装作什么也没有一样。
金澍心中叹气,也就顺着他的话说:“应老师怎么会在这里?”
“教育局和少儿协会来这里做援助,我们学校派我过来的。”应枫站他面前,老老实实道。内蒙的十月底,夜晚很冷了,应枫戴了毛线帽,帽子上沾了草,他的脸上也还有草屑。月光下,金澍看得一清二楚,金澍伸手,欲帮他将脸上的草给拿了。
应枫吓得又往后退后一步。
“脸上有草。”金澍只好道。
“哦!”应枫赶紧伸手把自己的脸抹了抹,抹了两三遍,金澍适时开口:“没了。”
“哦,呵呵。”应枫干笑,又莫名往后退一步,脚再一歪,又差点滚下去。金澍心中无奈,指着他刚刚坐着的地方:“应老师,坐会儿吧。”
“哦……”应枫小心往前走了几步,慢慢坐到地上,生怕再丢脸。
金澍弯腰将吉他又往一边推了推,坐到应枫身边,两人都穿的冲锋衣,静夜里,衣料摩擦声很明显。
应枫紧张地又开始搅手,不知该说什么。金澍瞄他一眼,抱起吉他,随意的拨了几下弦,问他:“应老师很喜欢刚刚的歌?”
“嗯……很好听啊。”想了想,应枫又加一句,“以前从来没有听过。”
金澍再看他,只好问:“还想听吗?”说完,他左手已在按和弦。
应枫赶紧摇头:“不了不了,太辛苦了!”哪里还敢听,金澍是想看他现场表演一个泪洒大草原吗?
金澍沉默,应枫有些过意不去,人家金澍都开始弹了,他又赶紧问:“你怎么也在这里啊?你是在这里拍戏吗?”当然,必须也要加一句,“我女朋友说你在沙漠拍戏。”
这明显就是要继续装下去,金澍再回头看应枫,应枫脸上忐忑、期待与欣喜都有。他看久了,应枫又缩了回去。金澍越过应枫看夜色中的草地,心中很无奈地又叹气。
那就再陪他演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