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心莫镀金 天痕壹月 1167 字 3个月前

殷灼枝面上一红:“你师父,他……他是为了我么?”

蔺钦澜点头,道:“他不轻易出手,自然是为了你。”

殷灼枝忍不住一笑,而后却很快把头扭了过去,端起粥碗掩饰。

“说起来,师父曾经多次提到公子的诗作,尤其是公子七岁那年写得《落花吟》,哪怕是这几年,他也总是提起。”

殷灼枝眉眼忍不住弯了起来,努力让自己不要笑:“他是怎么说的?”

蔺钦澜思索道:“记得师父曽道,殷公子七岁能作出这样的诗词,想必心中已有许多想法。尤其是头两句,那两句中道如今欺世盗名,真材实料的人少了,风流人物尽没,而后头,却以花喻志,决绝不返,实乃风骨之极。”

殷灼枝沉吟片刻,暗道寻知己之事,虽是落花流水,但当年他想的乃是红颜知己,涉及风月,荆不镀应不会告诉蔺钦澜的。

“他可曾说,我的词中,有什么不妥吗?常人看诗词,总会看出优点与缺点,他定能看出我词中不足之意,却不知道这不足之意,他认为是什么?”

蔺钦澜咳嗽了两声,道:“殷公子,我先前说的赞美,可不是在讨好你——那当真是我师父说的,不过,未免你不信,我便将他所说的缺点也说了吧。”

殷灼枝点头,道:“正该如此。”

蔺钦澜正色道:“师父道,殷公子此诗开头过于磅礴,后头却落了小女儿的情态,忽地柔成春水,这般作词,虽有落差急降的震撼,却多了些绵软无力。落花流水不回头,不回头便是决绝,如何又觉冷清,又觉伶仃?这便是心中踌躇犹豫,偏偏嘴上又说得硬,更重要的是,殷公子是男儿身,往往男儿将自己比作流水,殷公子却将自己比作落花,想必心中软弱,自我欺骗,并不如外人解读得那般坚强……”

“除了这个,便没别的了么?”

“唔,好像,好像是没了……师父只说,殷公子毕竟是七岁成诗,能有如此心境,已是不易,至于软弱,殷公子身体较弱,因而软弱也可符合……”

殷灼枝面色惨白,一时竟浑身颤抖。

蔺钦澜大惊失色,只道自己说错了话:“殷公子,殷公子?”

“原来他那么看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