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咬死了唇,南非忍得头上筋脉都凸了起来,惨白的脸泛着水渍如若透明了般,管不住的低吟与粗重的呼吸,无一不是在告诉上官无玉他此时的难受。
“南非,用力,深呼吸然后再用力”揉按着南非的肚子,张大夫也跟着绷紧神经,一遍同南非说话一遍在给他借力,满头汗渍的样子显然是彻底忘记了此时的身份问题,老百姓,始终是散养太久了,突然转换了身份到底是不能习惯。
上官无玉紧绷着心口,满脸的阴霾死死抱着南非,看南非这般模样,弯了腰贴在他的耳旁:“小非,你要加油,再努力一下,我们的小白糖跟白糖糕就出来了,你可要加油”
白糖糕……是怎么回事?
南非心里狐疑却问不出话,只是遵循着本能,身子用力,一次次将肚子挣扎的白糖还是白糖糕推出体外,只是有些无用,那处除了液体流淌的感觉清晰的传来之外,白糖糕兄弟似乎都还赖在里面,似要出来,却又偏生想要赖着不肯出来。
暂停下来,南非缓了缓力,许是之前曾经生过一次,所以现在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使力,应该怎么样呼吸调整,满是汗渍的手死死抓着上官无玉的衣服,南非几乎是用呼吸在说话一般:“抱紧我……抱紧我……”声音很弱,弱的几乎无法听见。
上官无玉收紧手臂,几乎将南非半个上身都给紧紧抱住。
南非大口大口的喘息,似乎是积累好了力气,猛然用力之时,两手死死抓着上官无玉的手臂,指甲几乎掐在里面。
身体的那处仿佛突然被人撕开了一般,有什么东西猛然涌出,撕得南非大叫出声,身体几乎都绷得死紧。
上官无玉心惊胆战着,还来不及询问南非的情况,一旁便听得张大夫忽而惊喜道:“出来了出来,秣陵快!”
一声婴孩的啼哭突然响起,稚嫩的哭声,撞击得众人心中一阵激动。
秣陵在旁惊喜了神色才上前,张大夫便已将粉红红的小婴孩小心的交给秣陵。让他把孩子拿去清洗。
上官无玉在旁,看着秣陵接过的小孩身上虽还带着血污,却是双腿踢蹬着哭声响亮,明显十分健康的模样,让上官无玉心里忍不住都是阵阵波涛,来不及沉浸在孩子出生的喜悦中,怀里的人突然一个挣动,大叫一声之后,整个人似乎都虚脱了般只能软在怀里,不再动静。
上官无玉大惊,还紧张着就听到那如同小猫在叫的声音突然传来,当下不禁脱口就问:“是个什么东西在叫?”
张大夫给他噎得差点岔气:“是侍人跟皇上的孩子”
上官无玉“……”
将随后出生的孩子交给一旁守护多时的小元,张大夫便忙着给南非清理血污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