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无玉一噎,心里顿时大怒,可看着张鹤这只专注于给南非检查的样子却又发不出火来,反倒是季长鑫跟秣陵在旁不由得瞪大了眼。
估计整个太医院,甚至整个朝堂也找不出第二个敢这么跟上官无玉说的人了。
“秣陵,你亲自去煎碗茶汤过来,所用药材都不许假他人之手,弄好了马上送来”
“是”得了吩咐,秣陵转身就直奔药房而去。
张大夫一脸凝重,突然掀开南非的被褥,猝然瞧见南非一身光溜溜得整个人顿时惊得睁大眼睛,因为南非身上的吻痕十分明显,还新鲜得就跟刚开的红梅一样:“他都这么大的肚子你居然还跟他行房!再憋两个月,就两个月能憋死……”你啊……
后头的两个字,因为张大夫看见上官无玉那满是杀气的眼眸时而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之前满脸的愤然也都瞬间烟消云散了。
因为——张大夫突然间就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再只是一名民间大夫,而是宫中太医,可是一会的功夫自己好像就吼了这天下最后权利的人两次……
咽咽口水,张大夫抖着自己的小心肝,不再说话,努力的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南非身上。
南非的身子虽然疼了一会,但产道还未打开,不是生子的时候,拉了被褥给南非重新盖上,张大夫憋了半响才道:“他这身体,恐怕还有一会的时间,一会等秣陵的药拿来了先给他喝下,可以给他提神提劲的”想了想,张大夫又别扭着问:“早前的时候他有没有吃些什么东西?”
上官无玉道:“入睡前只喝了一碗清粥”
“那不行”张大夫拧眉:“现在趁他还有精神,得让他先吃些东西,不然一会怕他熬不住”
“季长鑫!”上官无玉当即喊人,只还没说完,张大夫就条件反射的抢先吩咐:“去煮碗面再加两个鸡蛋!”
季长鑫楞在原地,瞪大双眼,看看张大夫又看看上官无玉。
上官无玉这个时候没心思跟张大夫计较,只是看季长鑫楞在原地不动,当即就朝他怒吼:“楞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是是是奴才就这去”转了身季长鑫忙去吩咐。
转头看向南非,见南非似乎松缓些许,只是在大口呼吸,上官无玉摸了摸南非冰凉的脸颊,顿时拧眉朝张大夫问道:“他这身子是不是当真提前了?”
张大夫现在老实了:“依照哥儿的月份,一般九月便会产子,只是南侍人这身体,早前就伤了根本,后来再出血亏一事,虽然影响不大,但到底还是伤身,如何……”眸光小心翼翼得看了上官无玉一眼,张大夫轻咳一声道:“如果皇上能再憋憋的话,孩子怎么样也可以保道下个月月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