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秣陵心里哽痛,伸手将人抱着,还是哄道:“是……是……豆豆只是睡着了……我们不吵他了好不好……”
南非只任秣陵抱着,听了这话,当真是温顺下来:“恩……不吵他睡觉,我们回家吧……我们回家……”
秣陵点头,抬手给南非擦去脸上的眼泪,将他扶起,小心的护着朝着张大夫家的方向而去,从前晚上将豆豆带回来后,南非的样子就让秣陵心惊胆战,却也无法,直到这会子,看他抱着骨灰坛居然还能露出笑意的样子时,秣陵已经彻底无力,只希望能哄好了他,回去让张大夫好好给南非看看。
正午时分日头正毒,南非抱着坛子,突然扭头朝秣陵看去:“你脱件衣服给我好不好?”
秣陵也不多问,当即脱下外衣,哪知道南非却是用他来将坛子装住,而后满意的拍了拍:“这样抱着,毒日头,就嗮不到豆豆了”
秣陵看着,听着,心里哽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两人的步子穿出玄武大街,四周的人群却突然被前方涌出官兵分开两边靠拢,拥挤的街道一下子变得格外人山人海,喧闹异常,街道的前方远远传来的是唢呐和锣鼓的声响。
南非如若珍宝的抱着怀里的涌衣服裹成的包袱,听了动静远远的抬头张望,一张苍白瘦弱的脸颊,清晰的挂着之前的泪痕,睫羽湿漉,病态中反添妖冶之感。
“南非!南非你小心点别被冲散了!”
面对这突然的情况,秣陵紧紧抓着南非的手,一点也不敢松开,四周的百姓听着那越来越近的唢呐锣鼓声,全都好奇的想要冲出去看个究竟。
而南非却只小心翼翼护着怀里的东西,掌心轻轻拍了拍低声哄道不怕。
不一会,前方的队伍终于出现众人的眼中,那是一支迎亲的队伍,红艳艳的一整片,都显得是那么气息洋溢,秣陵拉着南非,抬头看了一眼,见得马背上一身喜服的领头男人是谁时,整个心里,瞬间涌起熊熊怒火,恨不得扑上去将人拉下来狠狠的揍个半死。
上官浩气什么时候回来的?
居然一点风声也没有,可是今天却在这里大肆迎亲?
豆豆昨夜才刚过世,他怎么就能……像不知道一样?
秣陵心里愤然,可此时却无计可施,四周人群越用越多,人山人海吵闹异常,秣陵被挤在人群连想要紧紧抓住南非的手也明显开始吃力:“南非!跟我走!快跟我回家!”
南非愣愣点头,似乎也怕这样的拥挤会伤到怀里的东西,转身时,却因为看见马背上的人而有些怔楞,还没反应过来,却被身后的人群用力一推,顿时硬将秣陵跟南非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