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日头不错,街上行人也多,秣陵走在街上,扭头四处张望,总觉得藏匿太久,似乎连自己都快要与世隔绝了般,这会子突然又出现在热闹的街头,当真是还有些格格不入了。
回了家,秣陵先去南非的房间翻找一番,在床垫子的底下,当真是翻找出了南非说的银票,有一小叠,秣陵打开看看,有两张一百两的,跟六张五十两的,安了心,秣陵将银票揣好,又扭头看看屋内,基本都没有怎么动过,还是当初离开时的狼狈模样,只是久没人住,家具商都蒙了一层薄薄的灰。
心里轻叹,秣陵也不敢多留,去了自己的房间,又翻找了自己存钱罐里的一些银钱,零零总总家在一起,全部家当也只剩两百多两,这是秣陵最后的积蓄,虽不想动,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不动,最后秣陵再另外收拾了一些衣物,出门时还不忘将门锁上,这才转身离开。
南非的银钱是他自己的救命钱,秣陵不敢随意乱动,回了街上只拿自己的碎钱,买了三只鸡,一袋米,又给南非带了几包安胎药,这才准备回去,身上大包小包的挂了一堆东西,正转身要走时,没想到却突然跟人撞在一块,弄的三只鸡咕咕得乱叫一通,秣陵自己才惊了一下,还没回神,就听见一个小孩的哭声突然想起,刚刚一愣,随即就被人指骂。
“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都不看的吗?”
秣陵忙赔礼:“对不住对不住,我心急回家,一时间没有留意,实在抱歉”
“心急回家就能这么冒冒失失的?孩子都被你吓哭了!”
对方似乎脾气不好,秣陵也不想与他多做纠缠,只看着小孩站在地上,两手抱着对方的大腿就哭,秣陵耐心道歉:“实在对不足,我真是无心的,你看看这孩子这么哭,要不然你先哄哄他吧?”
“真是晦气,出个门也能被撞”对方哼哼唧唧,也不将小孩抱起,只抓了小孩拖走,看小孩还在哭闹着,对方脸色一沉,一把将小孩抱起,朝他屁股拍了一下:“哭哭哭!一整天就只会哭,不许再哭了!”
看着对方的举动,秣陵拧眉,心里正有些愠怒,就听人群中传来另一人的声音:“君纳”
三人扭头,人群里踏步而出的,正是那郑国公之子,郑浑。
君纳一看是他,当下哭得更加伤心,两只小手,扒开抱着自己的人,就朝伸手要抱,郑浑伤心的喊着:“爹爹……爹爹……”
“乱喊什么?我才是你爹爹!”呵斥着,手指用力的朝君纳脸上一擦,君纳粉嫩嫩的小脸当即被按的出了红印,哇得一声,君纳哭得更凶。
秣陵站在一旁,看得心里怄火,郑浑脸色一黑,当即上前,一把将君纳从对方手里抢了过来:“阮微,我还不知道原来你私底下是这么带孩子的?”抱着君纳,郑浑一边哄着,一边黑了脸色看向阮微。
阮微原本还没反应过来,可一见对方是这郑浑,整个一脸微变,有些皮笑肉不笑:“公子说笑了,这小孩子本来就喜欢闹腾,有时候任性了难免会一时没了耐性”
郑浑冷笑:“难不成这孩子非你所生,所以便连这点哄他耐心也没有吗?一个外人都只是心疼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小孩,你这个做人爹亲的,怎反倒还不如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