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地上的积雪被踩得发出声响,南非回想着爷爷之前的模样,也觉得心里就跟这地上的雪一样有些微凉。
“少爷,你还要走到哪去啊,再不回房间去,又该被冻病了”
南非只:“小沙,你先回房去吧,我想在寺里再转转”
“可是……”小沙迟疑,但见南非面色略沉,便也只能转身,现行回去。
弘福寺位于京城边上,是个规模不小香火鼎盛的寺院,院里分做几大堂,供奉的菩萨也都不尽相同,在寺院的西北侧还有专门为了香客而新开不久的月老祠。
南非漫无目的的来到这处时,这里的香客并不是很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姑娘相约而来,跪在月老像前求着姻缘。
南非站在姻缘树下,盯着祠堂里面的月老像看了半响,却是忽而低叹。
身做哥儿,这一生的姻缘都比别人更是难求。
这世上,哥儿虽也是男子,却也如同女子一样可以受孕,但这几率却是微乎其微,但自古以来,哥儿的立场就极为尴尬,与女子不可相吸不可同房,与男子也只能是被动受罪的一方,运气好的哥儿许还能怀得子嗣,不至于落得一个孤家寡人的结果,否则指不定这一生便是这般孑然一身……不管是以前的大周还是现在的大梁,作为哥儿,这一辈子都注定是只能为人男妾……
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有今日一直憋着不敢与爷爷所说得话,南非再次长叹.
姻缘这东西,注定的……只有正常女子才能求得。
转身离开,才刚举步,祠堂里面却突然飞来一物,正巧砸在南非头顶,当即疼得南非呲牙抱着头顿下-身子,口中愤愤然的低骂:“是哪个混蛋乱丢东西啊!”揉着后脑,南非眯着双眼,看向脚边,见得那砸中自己脑袋得是一根栓着红线贴着符贴得玉佩,心里愤然,南非一把抓了起来,就朝着远处丢去,咚得一声,那玉直接砸进了祠堂前方的池子里面。
“放肆!”
南非还没觉得解气,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嗓子的怒斥,不待南非扭头朝后看去,随即便有几人上前架住南非。
南非大惊,面色虽有几分慌乱,可心里却也在气恼着,刚想发作,祠堂里便有一身穿黑衣中年人上前,翘着兰花指,指着南非怒斥:“你大胆!竟敢将我家公子的玉佩随手丢进池子里面!这脑袋是不想要了!”
南非一听这话,当下脾气也来了:“你家公子是何等人物竟有这般排场可随意摘人脑袋?没有正当由头他此举无异于滥杀无辜,即便贵为皇亲那也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
中年人得言面色更怒:“大胆!小小刁民居然还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