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ne轻声笑了:"我听说了,你很棒。"接著又道:"伤口已经长好了,只是Jim希望它能再养得好一些,所以仍然不许我吃沾酱油的食品,哦,还有海鲜。"说著摘下那副墨镜,对季迦亭眨了眨眼睛。
"哦……"
那是一道细小的淡红色伤疤,就刻在Kane的眼角,并不明显,但注意的话还是能看到。
"其实没什麽大不了。"Kane侧过脸,让季迦亭看得更清楚。
这个痕迹是季迦亭留下的,只怕要跟随Kane一辈子──不知道为什麽,想到这点,季迦亭竟然有点兴奋。
"确实是﹃齿痕﹄,"Kane笑笑,"确实是﹃牙齿﹄划伤的,有点宿命的意思,不是吗?"
"一点也不好笑。"季迦亭怨怼的瞪了对方一眼,"差一点点就伤到眼睛了。"
"是两毫米。"Kane纠正他,"医生也说我很幸运。"
"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後怕。"季迦亭说。
"那想好怎麽补偿了?"
"一顿饭?等你可以吃海鲜的时候……"
Kane咂咂嘴:"一顿可不够。不过在这些之前,你可别忘了,履行我们的约定。"
季迦亭肯定的点了点头。
他怎麽可能忘呢?这一个月以来他都在想著这件事。
不长不短的旅途里,他和Kane有讲不完的话题,以致前排的阿郁时不时就回过头来偷瞄他们一眼。
哦,忘了说,在这一个月里,阿郁告诉季迦亭:他早就看出Kane对他有意思了,理由就是Kane没有接受自己的"邀约"。季迦亭对此的反应当然是置之一笑,但心里却忍不住暗暗欣喜。
不过有一点他能肯定的是,即使他们做不成恋人,应该也是一对不错的朋友,至少分开一个月後再见面仍然有无数的话可说,并且一点都不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