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季迦亭这回是真的震惊了,这个名字他绝对没和任何人透露过──事实上连他自己都快忘了,那夜他实在太醉,还是後来楚乔帮忙联系付封口费时提过这个名字。
"怎麽会不知道啊……"Jim晃悠著脑袋,眼中露出好笑的神色:"Kane啊,他把人揍惨了,打得他几乎一个月不能开工,否则这种趁火打劫的家夥,怎麽可能不再找你麻烦……"
後面的话季迦亭就没有听清,他脑子里只回味著他与Kane相处时的每一项细节。
静谧花园里走在前面的高大背影;一本正经的说"这只是演戏"的男人;手心相抵时渗出汗水的温热掌心……以及,就在刚刚,那个家夥还痛心疾首的喝问自己:"为什麽来这!"
"刚才……我们还吵了一架,我打了他。"想到这,季迦亭小声说。
"哦?"
"我承认了……是第一次,然後他就发疯了,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我也气坏了……"季迦亭通红著脸说。
"他是嫉妒了吧。"
Jim眯起眼,"这很好理解,Kane是那种把一切都埋在心底的人,虽然表面上他看起来比谁都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工作、是演戏,但是直接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被人压在下面,还是会失控……而且,"Jim看向季迦亭:"你又是处男,他也许在替你不值。"
"……是那样的吗?"季迦亭低下头,摇晃著杯里的酒,"你总说他喜欢我,可我感觉不到……也许,他只是有一点喜欢我,并没有像你们说的那样……"
Jim盯著他手中琥珀色的液体,轻声笑了:"小季啊,都说男人像酒,要慢慢品呢。有的人就是这样,看起来无色无味的,但只有咽到肚子里,才能感受到那种醇厚馨香。"
"哈……别逗了,那个家夥跟馨香这种词沾不上边!"Jim的比喻把季迦亭逗笑了。
"不信和你打赌,以後你品都品不够!"
"谁、谁要和你赌这种事!"
第二天是季迦亭和Kane的对手戏,这一场是狼人表兄的告白,背景是月明星稀的夜晚。
季迦亭磨蹭到九点才回了化妆师的简讯,朝拍摄大楼走去,昨天後半夜又喝了很多酒,直到现在脑子还昏沈沈的,而且他又不知该怎麽面对K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