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掉在地上,在它碎成数片之前,折叠椅发出不堪负荷的声响,Jim尖声喝道:"你干什麽?滚……唔……"
"对我没感觉?我倒要看看……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感觉……"
两人的气息都变得紊乱,椅子持续剧烈摇晃著,甚至还传来衣物撕扯声,季迦亭尴尬的顿在走廊正中,他觉得今晚的啤酒恐怕是喝不上了,他尽可能轻轻的向後移动脚步……
就在这时,Ben的声音又再次传来。
"为什麽……"像是发现什麽了不得的情况。
"放开!"Jim怒不可遏的喝道。
"这种情形……多久了?难道就是从《豪门》之後就……"
"不是!"Jim否认,椅子发出空荡荡的摇晃声,又被一脚踢开,可见他是如何气急败坏的站起来。
Ben追问道:"怎麽会这样?"他焦躁的走来走去,"我不知道……抱歉,你有去看医生吗?医生怎麽说?我记得你原来……"
"我说过了,我对你没感觉,我对任何人都没感觉,现在你信了?"Jim的声音锋锐得像刀片,"信了就给我滚──"
"……对不起。"沈默了好一会,Ben才大步走开。
季迦亭赶忙靠紧墙壁,幸好Ben朝另一个出口走去,才没尴尬的相撞。
Jim仍留在阳台,时不时为自己倒上一杯,但摇晃冰块的声音也没有停止,他看起来很寂寞。
"原来你躲在这喝酒。"半个小时後,季迦亭装作偶然路过朝他走去。"我也睡不著,正要去买啤酒。"
Jim看看他,像往常那样微笑著点点头当作是打招呼。
"为什麽不一起呢?"他指指另一张折叠椅:"不过只有一个杯子,介意吗?"
"有免费的酒和酒伴,哪还敢介意?"季迦亭笑笑,踏过地上玻璃杯的残骸,在Jim身旁的椅子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