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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栗一个人咬着牙欲哭无泪地忍了很久才把生理反应给生生忍了过去,他有点儿郁闷,但他数遍刚才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要求他们帮着自己解决问题撸一发,花栗都宁可狗带。
顾峥进来查看过一次,还叫了个两个高级护工来,刚勉强解决个人问题的花栗立刻婉言谢绝,并询问顾峥,可不可以把他调整到普通病房,没床位的话住走廊也没问题。
提出这要求时花栗有点羞涩。他这些年自给自足的,有个小窝住,有门手艺傍身,偶尔还帮人代打下游戏,平时没什么特别的开销,零零星星也算攒下了不少钱,可医院本来就是烧钱的地方,花栗还没富足到可以随便浪费的地步。
顾峥很尊重花栗的选择,送走了护工,但对于病房,她轻描淡写地表示:“院长是我男朋友的叔父,你尽管放心住这里,不要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花栗也不好一味坚持,顾峥陪花栗聊了会儿天后,她的助理就敲门找她,说有人找她有事。
目送着顾峥走到门口,花栗出声叫住了她:“顾峥姐,麻烦……手机可以借我用一下么?”
捏着顾峥那款看上去价值不菲的手机,花栗忍着腰部的扯痛按下号码,艰难地把手机放在耳边。
病中的人总是格外想家,花栗想给父母打个电话。
电话没响两声就接通了,电话那边的父亲声音洪亮,显然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喂?花栗?怎么今天打过来啊?”
花栗抓着手机,笑容灿烂:“想您了就给您打电话呗。”
父亲被花栗逗笑了,花栗刚想说点什么,那边就是一阵小孩儿的喧哗,一男一女两个稚嫩的童声像是在争吵什么,紧接着是一声响亮的搪瓷盆翻倒的脆响,父亲哎呀一声,匆匆对花栗说声“稍等”,就捂住了手机,训道:“都说了叫你们别玩儿鱼,打翻了多难收拾啊。看看,这木地板本来就不经水,哥哥,快去拿抹布把地擦了,嗯?”
父亲即使再生气,说话时也是柔声细语,温和得要命,花栗听着却觉得胸口微微酸涩,手捂上自己僵硬的腰肌,轻轻摩挲着。
很快,父亲就又接了起来:“……花栗,今天中午家里做糖醋里脊和红烧鱼,你要来吗?”
花栗心动地咽了咽口水,这两道都是父亲的拿手好菜,只是小时候没能吃到几顿,父亲和母亲就分开了。于是,记忆把那鲜香可口的味道无限放大,到现在花栗还固执地认为父亲的糖醋里脊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菜。
然而,心动归心动,理智还是让他摇了摇头:“……糖醋里脊啊,真好。不过我最近要赶工做个订单,恐怕吃不到啦。”
父亲沉吟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压低了几分,像在躲着谁似的:“花栗,你心里别有疙瘩,你……你李阿姨上次说那些话也不是有意针对你的。你来吧,我是你爸爸,这儿也算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