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飞一直都是笑着对苏默说话，可是那笑容不是真心的，没有感情又冷硬。玄飞松开了扣着苏默脖子的手，弯腰捡起地上的档案拿到苏默的面前。

“不是……那不是我真正的本意……我……”苏默流着眼泪的大喊，该怎么向玄飞解释。接近他并没有什么企图，他不是想要图谋不轨。他苦于想要说明，却找不到合适正确的话语。

他的解释在玄飞的眼里只是狡辩，就像是被警察抓到的犯人一样。死到临头还在说，不，那不是我做的。

怎么会有种看错人了的挫败感？让他胸闷气躁，如此的难受。

所以他决定不再相信，不能像那个人一样轻易的相信却遭遇背叛，到死他不知道是谁出卖了他。从那之后玄飞就明白了，他所能相信的人，只有他自己。

玄飞用指腹抹掉苏默眼角的一滴泪水笑道“苏默，其实你本人没有表面那样胆小懦弱。你只是不想让别人找你麻烦，你以为只要这样危险就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你的眼泪，又代表什么呢？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在你的戏剧里加了一味调剂而已。”

苏默很难受，他承认之前是他装的，可是现在的眼泪不是假的。他并不是一个轻易会掉眼泪的人，却在玄飞的面前哭过两次。苏默在从前就认为，男人哭泣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到了玄飞的面前，他的泪腺就发达了。玄飞他实在是太精明了，什么都了解的这么透彻。不管他现在说什么，玄飞都不会相信的。

“你想知道我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不过相对的，我要拿走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犹如死神说着甜蜜的谎言对他招手，明明就可以清楚的看见他隐藏的狞笑和死神的镰刀却还是被他所魅惑。

他毫不犹豫的把一只脚踏进地狱的大门。

“好，我答应你。”

债主关系 第四卷外篇 医生篇 第6章

玄飞随便的拉了把椅子坐下，他嘴角带着冷笑表情却痛苦。那是尘封在心底十年的秘密，他本打算带进坟墓不再对人说起。

天使犯了罪会贬入地狱成为堕天使，终日与黑暗为舞，长年被锁链鞭策。当不堪重负发时候，不能飞升成神，便堕落成魔。他看似神圣的双手占满罪恶的鲜血，他让一个人长眠于地下。看不到前方的路，所以眼睛才会茫然。

于是，玄飞开始像是讲故事一样对苏默开口“曾经，有一个男人为了医学奉献了自己的一生，他把所有的精力都倾注于研究上。医学成就了他，给他带来了荣耀，地位。外人尊重他，学生爱戴他，家人以他为骄傲，儿子以他为榜样，即使他为了研究忽略了家人。但是，医学又毁了他，他一败涂地。一夜之间，曾经的荣耀，赞扬全部都犹如过眼云烟。所有谩骂指责怀疑铺天盖地的袭来，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明明不是他做的，可是矛头却全部指向了他。曾经仰视着他的人一夜之间变了嘴脸，怀疑的，失望的，幸灾乐祸的。没有一个人出来说，我相信你。”

听到这里苏默忍不住插嘴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从玄飞的表情和言语里读到了世态炎凉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