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洲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把床上的男孩紧紧抱住,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具雕塑,没有言语,没有动作,没有表情,只知道傻傻地抱着苏漾,手臂一点一点加大力度,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心爱的男孩留下。
但是已经逝去的,注定无法追回。
任他权势滔天,任他情深义重,这个男孩,从始至终都没有属于过他。
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心动,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执念,第一次真心实意地讨好一个人,最终却还是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为什么……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是他做错了?
他当然错了!
他不该嫉妒,不该冲动,更不该逼迫他。
可是如今已然无法挽回。
从此以后,世间再没有苏漾。
那个弹着吉他,哼着小调,似是而非地表达爱意的男孩,永远消失了。
傅洲只觉得胸口仿佛空了一块,随着苏漾的离去,一并消失了。
……
几天后他被人从家里发现,当时他正在厨房煮面条,而餐桌旁坐着的是苏漾的尸体。
助理和保镖冲了进来,全都愣在当场,屋里飘散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因为长久没有通风的缘故,几乎熏得人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