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灿去宣武区的一家咖啡屋见他的朋友。
黄灿要我和他一起去,我答应了。
我们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二十分钟,可当黄灿透过窗子玻璃往里看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朋友已经在等候了。
黄灿告诉我和他分开走,坐到邻近的桌子上去听他们谈话就好,我照办了。
我要了一杯爱尔兰咖啡,才啜了一口,觉得比想象中的要苦很多,就干脆放在面前,不再动它了。
听着黄灿和他的朋友高兴而激动的谈话,我却开始胡思乱想。
我在很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小健和我家里的问题。
说老实话,我已经开始构思死亡的实现了。
看着黄灿和他的新朋友谈得那么热烈、融洽和投机,我不由得开始了我平日最为不齿的妒忌。
我在心里想着,如果霆能活到现在,我们一定比他们幸福得多。
这是我更加思念霆的状况,因为我已经完全接受了人有来世的观点。
因为如果我不相信人有来世的话,我就更加难过,一刻也不想活下去了。
一切都空洞、乏味而毫无意义,就象是被人扔掉的废旧轮胎或者过了期的盒装牛奶似的。
相信霆还在另外一个空间活着,成了支撑我继续面对很多问题的信念和勇气,否则整个世界都会苍白贫乏,对我毫无吸引力和色彩。
我赖以维系生存的爱情信息已经枯竭告罄,我的生命也只能成就无尽的痛苦和无可奈何的遗憾。
黄灿离开了桌子,向洗手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