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这种状况没有维持多久。
一天中午,马红芳陪着我从院子里散步后回到病房,看到了愤怒的王炜健。
他让马红芳回避,说有事情要和我单独谈一谈。
看来马红芳很信任王炜健,他一说有事情单独和我谈,马红芳就答应了。
马红芳出病房的时候带上了门,而我唯一的病友正在做脊髓液的检测,也要下午才能回来了。
病房里真的只剩了王炜健和我。
我毫无表情地看着王炜健极富男人个性的面孔,全身上下一动不动。
但是王炜健却一直死死盯着我,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病历纸,展开之后在我眼前晃动着:“你看看这是什么?”我慢慢把目光移向那张纸。
我看到那张纸上的字,才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因为那张纸上是我前段时间,在做电休克疗法之前,害怕以后真的变成傻子而写的那首格律诗。
最可气的是那个护士在上面填写了日期。
而我一直把它压在自己的枕头底下,连我自己也忘了。
现在却被王炜健发现了。
我知道,什么解释都没用,索性就闭上眼睛不再解释了。
我早已经学会了这种回避问题的方法,最直接、最有效。
王炜健的个性就是非常认真,容不得半点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