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做个艾滋病的检查,一切正常的话,再考虑也来得及!”
康康的话,我想了很久才明白,那是一种面对死亡威胁的痛苦和无奈。
他们确实别无选择,过多的考虑,只能使自己更加烦恼。
不麻醉自己,不欺骗自己是没有办法生活下去的。
我叹了一口气:“你以后会寻求爱情吗?或者组建家庭?”康康把头扭过来看着我:“我根本就不是同性恋,我原本无法接受男人之间的行为的!”我被这句话说得瞠目结舌。
看着我的样子,康康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进圈子纯属一个偶然。
我的第一次是和一个演反串的小男孩儿,当时他的那种纯真和悲痛深深地打动了我。
我一直把他当女孩儿疼,当女朋友爱。
可是后来他把我带进这个圈子,我才知道那一切都是假的。
他非常烂,他已经不是四幺九的问题了,而是是个男人就可以和他上床。
我完全被他耍了。
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了,就开始在圈子里混。
然后就混到这儿,混到今天这一步!”我有些晕眩:“那你是对爱情失望了?不抱希望了?”康康理了一下头发:“也不能这么说,谁也不可能对爱情没有希求之心,只要生命存在,就不会死心的!”我又问了一句:“你现在认为,你自己还能爱吗?”康康笑着闭上眼睛:“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凭什么爱?男人,要有资格权力去爱。
我想我会建立家庭的。
至少要给父母一个交待!”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霆的朋友向我直接谈及他们的父母。
我有些好奇:“你家在哪儿?”康康又看着我的眼睛:“江西九江,我们家其实很幸福,老爸老妈彼此相爱一生,姐姐嫁给了一个空军军官。
只有我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