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许是因为霆的感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我是因为不详的预感压迫和笼罩着我。
前面,淳安,那个大院,霆的家……!!!霆现在到底怎么了?他在等我吗?看着车外高速公路两旁的民居,都盖了那高高的,像天主教堂一样的房顶,而且都加上了很大的一串电镀得雪亮的金属球。
我的眼泪静静地滴在我的手上,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并且不断地幻想着见到霆之后,我该怎么请求他跟我回去?我嘴里轻轻地嘟囔着:“陈慕霆,我爱你!”可却害怕被身边的人发现。
毕竟这是现实,不是舞台,不能任由着每个人的情绪和个性想怎样就怎样。
哪怕是你最真切和最强烈的情感体验和感受,也必须要埋藏在心里。
天真烂漫的小孩子,充满了好奇心、各种各样的异想天开和童话般的美丽憧憬。
但是,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恐惧黑暗。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在那黑暗里到底有什么?那是对未知的恐惧!此时的我,真的好像在雪亮的白昼中生活惯了的孩子,在我的面前,也是一片使我不得不恐惧的漆黑浓重的夜。
我急切的盼望着,可又害怕面对。
卢叔叔那边,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看着手里的手机,我的心脏和气管象是被一只大手紧紧地钳住了,我就在这剧痛和窒息中挣扎着。
这样的折磨使我的身体和大脑都僵化了,麻木了。
我只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认为自己已经睡着了。
在杭州换车,到淳安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半了。
我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快到霆他们家的大院时,我拨通了卢叔叔的电话,却没有人接。
我心存侥幸的拨通了霆家的电话,希望会有让人惊喜的消息,但接电话的人却不是霆。
霆家的电话已经被拆除,更换了新的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