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已经好几年没有过这么高的体温了,确实有些顶不住个儿了。
其实我从小就总是爱闹扁桃腺化脓的毛病,基本上是半月一小闹,一月一大闹。
明明知道切除不好,但还是无法忍受经常性的高烧和化脓,拖到十三岁的时候,做了切除手术。
本来以为这下除了病根,该好起来了,谁知道又转成了咽喉炎。
整个咽鄂宫后壁上全是凹凸不平的疱,虽然发病不象从前那么频繁,可稍有不慎,照样到处化脓,遍地开花。
发炎发烧是经常的,我也早就无奈地适应了。
可象这次烧到这么高的体温,确实不多见。
我感觉到浑身每一块骨头芯都疼,骨头缝都有一种好象长时间无法伸展的疲劳似的。
周围的事物我根本顾及不到,只是用全部的精力对抗着身体上种种无法言明的痛苦。
口水因为喉咙痛,根本无法下咽。
长时间的高热,使我的头昏昏沉沉。
口服了安乃近、APC,都无法退烧,只好注射柴胡和安痛定。
可是仍然不见效果,虽然大汗淋漓,却高热依旧。
一天两组青霉素,还加上甲硝唑、双黄连,仍然无法控制炎症的发展。
看着高烧下昏昏沉沉的我,一直水米不进,霆显然是真急了。
他趴在我耳边,劝我:“振宇,去医院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不退烧?检查检查吧!”我知道去医院也是毫无意义,自己的病自己最清楚:“不用,我自己知道。
从小就一直闹这个病,很快就会好的!”我的嗓音变得自己都听不出来是自己了,“我头昏,把冰箱里的冰块包一塑料袋来,让我当枕头,物理降温吧,我就是头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