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有灵犀地同时出声,又同时闭上嘴。
西泽回过头来,微笑着看着林远说:“我没问题,你呢?”
林远避开他的目光,说:“我也是。”
林远说罢便手脚麻利地脱下了外套和军靴,卷起裤腿,西泽从旁边捡来两根树枝,递给林远一根,顺手接过林远背上的背包,把他脱下来的衣物都打包放进包裹里,背到自己的身上,说:“我先探路,你跟在后面。”
“好。”林远也没废话,慎重地朝西泽点了点头。
西泽用树枝探着河底,赤着脚率先走了进去,林远立即跟上他的脚步。
此时正是初春时节,河水冰凉刺骨,林远被冻得哆嗦了一下,却很快调整过来,咬牙继续往前走。河水渐渐变深,很快就淹没了膝盖,直到快没过腰部的时候,林远才丢开树枝,准备往前游。
就在这时,小腿的部位突然微微一麻——
奇怪的痛感一瞬即逝,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又仿佛只是一种幻觉。
林远愣了一下,低头看去,天色渐暗,根本看不清河底的情况,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咬了,林远虽然有些不安,此刻却来不及细想,见西泽正往前游,林远只好尽快地跟上他。
这条河十分宽阔,林远和西泽花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这才艰难地游到了河边。
衣服已经全都湿了,被风一吹冷得发抖,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森林内升起一层浓重的雾气,周围静得可怕,显然已经不适合前进。
西泽便提议道:“不如我们先休息吧,你负责生火,我来布置帐篷。”
林远只好赞同地点了点头。
西泽刚才游过来时把帐篷和两人的外套全都打包挤在了背包里,装帐篷的背包是塑料制品,正好防水,外套并没有湿,待会儿正好可以披上外套把湿了的衣服脱下来烤干。
西泽很快就找了一块空地,准备布置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