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发现他在偷看自己,冯逸也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不过心里却感到雀跃不已。

上学的时候忙学业,踏入社会后忙工作,活了二十七年,冯逸从来没有正正经经地谈过一次恋爱。如果说恋爱的感觉就是两个人傻傻地坐在一起心里也会觉得很甜蜜,那么冯逸总算头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感觉,无法抑制激动的心跳,脸上的温度不断地升高,再升高……

尽管知道一头栽下去后会越陷越深,他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陷了进去。

半个小时的车程好像瞬间即逝,又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从车上走下来时,两人脸上都泛着可疑的红晕。

司机大叔瞧了他们一眼,嘴里嘀咕着:“开了二十几年出租车,同性恋见得多了,却从没见过像他俩这么纯情的,都老大不小了,还像个小学生似的。”

这段话被风吹散,他们听得不太真切,只是朦朦胧胧听到同性恋、纯情、小学生什么的。

两人面面相觑,有点犯傻,然后同时别开脸。

麦家恒还能解释,自己的脸是因为发烧给烧红的。

而冯逸却找不出任何借口,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去你妈的小学生。

第14章 恼人的饭局

进了医院,冯逸叫麦家恒坐在大厅里等着,自己则跑去挂号。

他挂了一个内科和一个外科,走到麦家恒身边问:“先去打退烧针还是先去处理伤口?”

麦家恒一时做不出决定,正在考虑的时候看见他把双手伸了过来,还以为他又要把自己横抱起来,赶紧站起来,拖着一条腿朝内科的方向走去,“先去打针吧。”

冯逸的眼皮跳了跳,依然保持着勾腰伸手的姿势。其实他只是想做一根拐棍,可惜麦家恒没给他机会。他故作镇定地直起身,跟在麦家恒身后磨磨蹭蹭地往前走。看着前面的人一瘸一拐,走得有点吃力,满肚子都是怨气的他硬是没走上前搀扶一下。

诊断过后,发烧39度,医生开了几盒感冒药和一张诊断单叫麦家恒去注射室打一针退烧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