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周翊问。

凌晟睿有些紧张，很久都没开口，而周翊也很有耐心，虽然打了好几个哈欠，但也一直默默地等着，巴黎和北京的时差隔了好几个小时，此时的巴黎还是深夜，凌晟睿知道这点，觉得过意不去，但还是害怕开口。

“是不是又碰到什么麻烦了？”终于，在等了好几分钟之后，周翊忍不住开口问道。

凌晟睿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阿翊，你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没有啊。”周翊觉得有些奇怪：“我还在巴黎，过几天才会回来。”

凌晟睿内心咯噔一下：“真的？”

凌晟睿逼问的语气过于紧张，周翊顿时察觉到不对：“我真的没回来。怎么了，你好像不太对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凌晟睿的心渐渐往下沉，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越加苍白。

果然是这样……

害怕周翊察觉出什么端倪，凌晟睿努力挤出几声干笑，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没啊，就是几天不见，有点想你了。”

电话另一端沉默几秒，语气变得激动起来：“如果我没理解错误的话，你是在向我表白？”

“嗯。”转移注意力成功，凌晟睿松了口气。

“我太开心了。”周翊欣喜若狂，隔了大半个地球的距离，凌晟睿似乎也能看到他脸上灿烂的笑容。只是他现在怎么也笑不出来，心情越发沉重。

已经没有强颜欢笑的力气，凌晟睿匆匆忙忙的和周翊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凌晟睿坐在床上发呆。

既然不是周翊，那会是谁？

他闭上眼睛，试图回忆起昨晚的具体细节，只是当时他的意识模糊不清，除了那难堪的剧痛以外，他几乎没有一点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