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瀚脑袋里乱作一团,那土匪那日为什么那么做,或是因为匮乏女人,拿他做了替代。那应该没多大关系,他做了警长还不有的是女子。或是因为他好男色,这应该也不是问题,胶南里梨园子也是有的,那里不少明的暗的做了相公兔爷,论姿色论身段都是一顶一的。这么一想那贼子应该不会在对自己纠缠不清。

罢了吧,还能怎么样。他已是报了仇,但是老天爷没有收那胡子的命。

正胡乱想着,那郑县长又开口:“一提顾家二少爷,那就没有不竖起大拇指的!谁家有这么精明的孩子那就是上辈子积了大德了!这回剿匪,他得论头功!这俩孩子,还有我那侄子都是没有着落的,各位可看清了。谁把女儿嫁给他家,就是有福了!”那县长说话很糙,却也是事实。只是落到顾清瀚耳朵里就不是那个味儿了,以为那钱用去剿匪了,殊不知是给那老头养填房了,剿匪头功,竟然坐在那土匪头子的旁边。真不知道那老头是真心感谢他还是想害死他。

林月圆坐的那桌都是女眷,或是小姐或是官太太,那郑县长最带得出去的三姨太四姨太也坐在一处同林月圆咬耳朵。这么一看,那顾家林家的少爷果然个个气宇不凡。尤其是那顾二少爷,真是个小潘安,明明俊俏却不染那胭脂气,年纪又轻又会持家,实在难得。

那土匪也听着,也不是夸他,他却也美得不分南北。他瞧那些姑娘们看顾二少爷,也不恼。单单看见那林日照也呆呆傻傻的看着顾清瀚,一股子邪火就攻上来了。

只见他端起酒杯,猛的站起身体,对顾清瀚说道:“那日谁没眼绑架了顾少爷,都是我的不是,我理应赔罪!”说罢,一饮而尽。

顾少爷脸色未变半分:“警长用的是我的酒杯。”

那土匪厚着脸皮说:“我知道用的是你的,此番赔罪理所应当用你剩下的。”说罢还又倒满了一杯:“顾少爷赏脸吃了吧?”

顾清瀚眼梢都没有瞟那酒杯:“礼我受了,酒就算了。”

那土匪自讨没趣也不当回事,自己又一口喝了,然后大大咧咧的坐下,拿起筷子直夹了一个鸡腿放在顾清瀚的盘子里:“清瀚喝不了酒,吃东西总可以。”

满桌子的人面面相觑,县长都还没有动筷子却让这个警长抢了先。还不是夹给自己。气的顾清瀚差点掀桌,他长出了一口气:“谢谢。”

穆鲲嘴角轻轻一扬,手指快的让人眼花缭乱,不多时顾清瀚的盘子里已经满满摞了一层,他还是夹,顾清瀚忍不住低吼:“你够了没有!”

穆鲲将海参点在最上头,颇有深意的对着顾少爷的眼睛道:“这东西好,里面又滑又软。拿舌头一舔,裹得又紧。尝了一次就再也忘不掉。”

把那顾少爷气的将一盘子都推倒在穆鲲身上,咣当的一声,盘子掉到地上。顾清瀚站起身子就想走,却被那土匪抓住手:“烫到顾少爷了?”那眼里全是戏弄。

顾清瀚脾气上来,反手甩却甩不开,那山贼的手劲大的很,被攥住的地方,滚烫一片。林日照一边看了,虽不知道他什么地方惹到顾清瀚了,但是见他死攥着顾少爷,气的也站起来:“穆警长你要干什么?”

穆鲲对顾清瀚有的是耐心对别人却不成,他眼神一冷:“有你个小崽子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