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给我讲讲数学课又画了多少重点啊?”我懒洋洋的倚在病床上问他。
眼睛偶尔会被摘下纱布适应外面的世界。
任项明闭嘴了。
他沉默一会儿又不好意思道,“你都生病了,我这次要是还考不过你,我多尴尬啊,你就听我讲笑话就行了,知识点,我是一个都不会透露的。”
“可以。”小明同学争强好胜的心,还是很坚定的。
我出院那天,感受到了久违的阳光,终于不用再回到那可怕的黑暗中。
可哪怕阳光没那么刺眼,我依旧无法在短时间内适应正常的光明。
像是人在耗子常待的地下道里待久了,哪怕是站在适合人类的街上,依旧会瑟瑟发抖。
手机装在书包里,跟着任项明回学校,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反悔,“我先回家一趟,你去上课吧。”
任项明慌了,“喂,你不会是想光学了吧?躺了一个周,好不容易恢复的差不多了,别胡乱堕落啊。”
“你他妈少胡思乱想,我就是回去看看我爷爷,别告诉别人,我下午就回来。”
“好吧……”
我背着书包一路走回家。
用了将近一个小时。
医生说我的腿短期内不能剧烈运动,不然造成伤口撕裂就不好了,但是我短期内还要训练爆发力呢,绝对不能轻易放弃……我会好的。
这点伤,对我造不成任何影响。
回到家,爷爷在院子里和一堆老大爷打牌,太阳暖烘烘的,这群人的笑声很远就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