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微用手在水泥台上一抹,举起来也看了半天,眼神在字和杨桢身上来回切换。
他虽然一手狗爬走天下,但好看的东西就是好看,更别提他们天蝎座审美高级,权微已经不用问都知道他爸为什么撵着杨桢了,字好人加分呗。
层层误会和一点点加深的了解过后,尽管权微自己没发现,但他已经不再盲目地抵制杨桢了。
这会儿他带着一点欣赏,仗着个子高,一边拿眼神正大光明地往杨桢的箩筐里扫,一边也不知道是怀疑还是想落实地问道:“这你写的?”
筐里还有一大把这样的牌子,有的是正面有的是反面,露出来的字风格统一,都怪好看的。
杨桢见他不信,也懒得跟他保证,敷衍道:“笔写的。”
权微喜欢一首歌,就要给它循环到吐了才换,罗家仪以前右手字就挺好看,但权微觉得杨桢的字更洋气,他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杨桢收好了其他东西,就差一个牌子,他稍微等了一下,见权微没有还他的意思,干脆也不要了,反正是他写的,他要一张那是信手拈来。
收摊了他就该回去休息了,可是杨桢踟蹰了一下,心想罗家仪这次是被忽悠走了,要是过几天又有个别的什么展呢,他到时候再给权微打电话吗?那成何体统。
杨桢刚要开口,准备跟权微谈谈这个他最关心的问题,权微却先发制人,说了句杨桢始料未及的话。
“那你的笔会不会写草书?”
他们古人没事干,隶楷行草大多都会一点,就是能写和会写的区别了,杨桢不知道他忽然问这干什么,这回连头不点,就怕他也是个书法迷。
沉默在现代的意思就是默认,权微特别想一出是一出,拉起杨桢就想走:“那你给我帮个忙,写个‘寿’字来看看。”
杨桢觉得权微有点反复无常,他往后退了一步,摆出了理论的姿态:“权微,你让我离你们远一点,我尽力在遵守承诺了,你现在喊我帮忙,是不是没有立场?”
脸都不要的人谁还稀罕立场,权微义正言辞地说:“我是让你离我的父母远一点,没说离我,别狡辩,我还肉贴肉的背你去医院了。”
杨桢:“……”
肉贴肉是什么东西,他只记得权微一直在威胁他,说要给他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