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煎熬的。
程恪觉得人是种挺神奇的动物,越是心情不好,情绪纠结,满脑子迷茫的时候,被勾起来的火就越难灭。
就好像等谁能把自己点着了烧起来,把所有不需要的情绪都烧掉。
不过江予夺已经趴在旁边睡着了……就算没睡着,就冲江予夺这个抗拒的样子,他目前也只能自焚。
好在今天他的确很累,脑子很累,心里也很累,窗帘被猛的拉开之后所有思维都被抽空的疲惫充斥在他身体里。
他很快就伴着江予夺的呼吸声睡着了。
程恪早上没有听到自己定的闹钟响,让他意外的是,一向那么警醒的江予夺,居然也没有听见,好在他昨天叫了早餐,服务员打电话来问现在能不能送到房间的时候,他和江予夺才惊醒了。
“几点了?”程恪问。
“七点半,”江予夺看了一眼手机,“不会晚吧?”
“来得及,”程恪松了口气,“八点之前出发都来得及。”
“半小时收拾东西洗漱吃早点再出门叫车,”江予夺一下从床上直接蹦到了地上,“时间挺紧的了。”
程恪往他胯下那儿看了一眼,笑了笑。
江予夺低头:“笑屁啊,你没有吗?”
“我有没有我也没端着枪到处蹦。”程恪说。
“你肯定没有。”江予夺进了厕所。
程恪坐床上笑了半天,也不知道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