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江予夺说。
“嗯。”程恪应了一声。
江予夺和他一站一坐,面对着窗户,今天他回来的时候拉开过窗帘,这会儿窗帘没像平时那样完全关闭,开着一尺宽。
程恪往外看着,人不多,但时不时就会有人经过,还有车,他犹豫了一下:“我把窗帘拉上吧?”
“……不用。”江予夺说。
“我不是,怕你看到他们,”程恪清了清嗓子,“就,你知道吧,现在客厅所有的灯都是打开的。”
“嗯。”江予夺应着。
“咱俩就对着窗户杵这儿,”程恪说,“外面的人看我们看得特别清楚。”
江予夺抬手在眼睛上抹了抹,笑了起来:“造型还很诡异,有点儿像鬼片儿是吧。”
“嗯,”程恪点点头,“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健康,我们把窗帘拉上吧。”
“好。”江予夺说。
程恪过去把窗帘拉上了,转过身的时候看到江予夺刚抹过眼泪的脸上又挂上了泪痕。
他从来没想过江予夺能哭成这样,像个受了委屈的小朋友,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程恪去浴室拿江予夺的毛巾正想给他擦擦花猫一样的脸,江予夺的手机响了。
“是陈庆。”江予夺又抹了抹眼泪,伸手拿过毛巾,在脸上来回蹭着。
“接吗?”程恪问,“你怎么知道是陈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