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夺的确是瘦了,不光脸能看出来,尽管他没敢上手摸,但也看得出来身上也瘦了,估计不止十斤。
“你过年也一个人吗?”程恪问,也许是太放松了,他听着自己的声音有些飘忽。
“嗯。”江予夺点点头。
“没好好吃东西吧,”程恪说,“瘦这么多。”
“我换了地方就容易瘦,不适应,晚上睡不着,”江予夺说,“你过年尽吃方便面了吧?”
“没啊,酒店有餐厅。”程恪笑了笑。
“那怎么也瘦了,”江予夺说,“陈庆过个年差不多胖出俩陈庆了。”
“大概想你想的吧。”程恪说。
江予夺正拿着筷子在碗里搅的手停了停。
人就他妈不能飘飘然。
程恪那种放松的飘忽着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尴尬,他清了清嗓子,转着头在厨房里四处看着。
这句话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打补丁的余地,只能咬牙硬扛了。
“拿出去吧,还有香油也一块儿拿出去。”江予夺把澥好的芝麻酱递给他。
程恪接过碗,案台上放着一堆刚买的调料瓶子,他也分不清哪个是香油,直接把所有的瓶子一搂,都拿到了客厅,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就没再好意思进厨房,跟喵一块儿坐在桌子旁边等吃了。
江予夺一趟一趟地来回好几次,才把一堆东西都拿了出来,最后又拿了瓶酒往桌上一放,坐下叹了口气:“你真他妈是个少爷啊,打个下手都是一次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