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呢?”江予夺又问。
这是程恪最不愿意跟人聊的话题,别说说出来了,就是自己有时候想到,都会一阵郁闷,说得好听是在老爸公司,说得稍微不那么好听是跟程怿一块儿,让程怿带着他,说得难听点儿那就是给程怿打个下手。
他轻轻叹了口气:“给程怿打杂。”
“……哦,难怪,”江予夺似乎没有太吃惊,还点了点头,“挺好的,不累还有钱拿。”
程恪笑了起来:“对。”
“工资多吗?”江予夺又问。
“不拿工资,”程恪说,“用钱的时候就去支,年底再分分赃。”
“啊。”江予夺点点头,拿着笔在菜单上打着勾,“难怪十多万的表扔了就扔了。”
“那块表,”程恪笑了笑,“程怿送我的。”
江予夺抬眼看了看他:“他还送你东西呢?”
“嗯,”程恪喝了口茶,“我还以为这是……我们关系能缓和一些的预兆。”
“结果这是你被赶出家门的预兆,我没说错吧,那表挺新的,没戴几天,”江予夺说,“其实你要一直这样,就算没有二少爷争家产,你被你爸踢出门也是早晚的事儿。”
“大概吧。”程恪说。
“不过你应该再死撑几个月,”江予夺说,“好歹把今年年底的赃分了啊,就你这花钱的架式,去年分的没多少了吧。”
“我都……”程恪实在不愿意说,那些有些丢人现眼的过往,换个人他肯定不会说,但江予夺总能让他放下一些防备,“没分过。”
江予夺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正想说话的时候,服务员把一大锅酸汤鱼端了上来,他就那么隔着一锅热气腾腾一直瞪着程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