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不是……”程恪跑回去,的确是担心了, 但他本来就不是个特别冷漠的人, 眼睁睁看着自己认识的人一对三,何况对方还点了他的名, 而江予夺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宁可混不下去了也要让他报警, 这种情况下他要真跑了, 实在说不过去,“陈庆和你那些小兄弟也不扔下你不管。”
“不一样, ”江予夺说,“除了陈庆,那些兄弟都知道,这次不管我,以后我也不会管他们。”
程恪差不多能明白他的意思,江予夺给兄弟们扛事儿,那些兄弟也会为他出力,但江予夺相比别的那些老大,比如八撇,是不一样的,就算同样的利益交换,天寒地冻急着打车的时候还能看到兄弟头皮被冻青了的江予夺也不太一样。
程恪觉得这也许就是他看到江予夺有麻烦时会着急的原因之一。
“也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江予夺抽了口烟。
“哪样?”程恪笑笑,“不是你小弟但是跑回来帮你吗……”
“从来没有人在我动手的时候拉过我。”江予夺打断了他的话。
程恪看着他,半天才应了一声:“哦。”
“跟跑回来帮我不一样,”江予夺说,“第一次有人担心我手太重的,从来没有过,他们都告诉我出手就要全力。”
又是“他们”。
程恪听得出江予夺的这个“他们”指的不是陈庆和他些小兄弟,这些人只是希望他能赢而已。
但是他没有再追问这些“他们”到底是什么,江予夺一次次的答非所问,以他的教养,他实在已经不可能再问。
也许等哪天江予夺自己想说了吧。
站了一会儿,程恪放在客厅的闹钟响了。
“什么声儿?”江予夺愣了愣。
“闹钟,”程恪回到客厅,按停了闹钟,“提醒我差不多可以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