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江予夺转过头,“你什么时候看到过街面儿上混的人报警的?”
“你这都受到人身威胁了。”程恪说。
“这些伤吗?”江予夺笑了笑,“这些算个屁。”
程恪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哪天我要伤得动不了了,”江予夺说,“你帮我报警吧。”
程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有时候觉得江予夺是在抽风,有时候觉得他敏感过头了,有时候又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都是真的,现在似乎都已经牵扯到他自己了,报警吗?
报警了说什么?
走到一半,江予夺推了他一下,带着他拐进了一条小街,进了一个看上去很有年头的市场,里头全是卖香料的,一进去就各种神奇的气味。
程恪在这块儿住了两个月了,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
从市场的侧面再出来,过了街转过路口,他看到了一个写着他们小区名字的大门,但并不是他平时出入的那个。
“这是后门?”程恪问。
“东门,”江予夺说,“你平时走的那个是南门。”
“哦。”程恪应着。
到了他楼下的时候,江予夺停下了:“我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