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萧祁的坚决,母亲不再继续。
萧祁突然忆起那些个电闪雷鸣的夜晚,惊醒之后他钻进父亲的怀里。父亲搂着,温暖有力的手掌捂住他的耳朵,嘴唇轻压在他的额头上。回忆让人动容,特别是一日之内想起两次,“要不,”萧祁心中难免恻隐,“你跟他要一下在那边落脚的地址,我以后有时间,合适的话联系他吧。”
“好。”
母亲将地址发到萧祁的手机上——是那个女人娘家所在的城市。父亲刚刚离开母亲时,萧祁与他还有联系,只言片语对那个女人有些了解。看着那地址,父亲跟随她去了陌生的地方,一个人为另一个人抛弃一切,萧祁心中抵触却意外产生共鸣。
还未到下班时间,一路畅通无阻,没一会儿萧祁便见到了徐良。
他接过文竹,拿在手里打量一番。几个月不见这植物,萧祁赫然察觉它与自己印象中的样子已经有了不小的区别。
“我养的还行吧…”徐良站在萧祁身边,随手给自己点了根烟,“没事儿的时候,我给它修修剪剪,现在这样比你给我的时候好看多了。”
那日井傅伯在办公室内也整理着枝丫…几个月的时间,萧祁就如同这两棵文竹一样,得不到肆意生长的机会,全凭他人一己之愿。看着文竹,萧祁没来由的脱口而出,“他今天结婚。”
“谁?”徐良反映片刻,扬起眉毛看着萧祁,“那…你…”
“什么?”萧祁不以为然,将文竹装进徐良拿给他的袋子里,“我从他婚礼现场过来的,给他送了点东西。”
“什么玩意儿!”徐良扔了手里的烟,愤愤不平,“他结婚还要你给送东西,真他妈给了你钱就是大爷,嫌你日子过得太舒服?”
瞧着徐良的反应,萧祁倒是乐了,“我还看到了他弟弟…说不上来谁今天过得不舒服。”
“人家毕竟是亲兄弟,能给你一拳,就能给你第二拳,你少在这儿耍嘴皮子功夫。”
“他没机会给我第二拳,”萧祁说的随性,“我再不可能因为他去跟他弟弟上床了。”
“...你等会儿!”徐良皱着眉,满眼疑惑,“什么叫你因为他跟他弟弟上床?”
“…”自觉说错了话,萧祁神情闪烁。这事儿从未对任何人提起,今日负气在井傅伯面前失言,这会儿除了觉得说出口丢人,倒是少了以往无法开口的屏障。防线一旦有了豁口,剩下的也不过是顺水推舟,“我…还记得顾唯吧,我觉得当年井傅伯背着我没少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