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弈离开书房,迎面正好遇见了端着汤碗走过来的韩夫人。
“夫人。”
他淡淡地叫了一声,韩夫人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便继续朝书房走去。
韩弈转身上楼。
七岁那年,韩弈第一次病发,他的身体极度虚弱,心跳几近停跳。
而那时候,为了给三岁的韩以隆过生日,韩付正和侯牧芹一起,带着韩以隆和刚刚出生不久的韩以在,在欧洲度假。
为了实现“好好陪玩绝对不分心工作”的许诺,再加上侯牧芹一直在身边,韩付既没有接家里汇报的电话,也没有主动和韩弈视频。
生日庆祝为期半个月,他们回来的时候,也正好是韩弈刚刚度过虚弱期开始发狂的那天。
刚下飞机正准备倒时差的韩付被搅了休息,怒火之下,直接命人将韩弈关了起来。
等他怒气过去,听完医生的汇报,再连忙把韩弈放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一夜。
当时韩弈还没有恢复记忆,他只是个生母早逝的七岁小男孩。
对孩子来说,时间总是走得太慢,更罔论独自一人的漆黑夜晚。
不过现在,韩弈也已经不在意这种事了。
韩付是真的喜欢韩母,也的确是在韩母去世之后又续娶了侯牧芹,和她生了三个儿子。
他站在韩母的照片前缅怀,屋外给他送汤的侯牧芹也已经要敲门进去了。
平心而论,韩付并没有对不起谁,即使放在临城整个圈子里,他也能称得上是洁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