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云子宿还补了一句。

“结婚第二天的时候,我身上有伤也是因为修炼,和阿弈没什么关系。当时想得不周到,也没能把实情说出来。”云子宿认真地道了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韩付和韩夫人一时语塞。

韩家已经照着凝血障碍的说法把传闻平息了下去,以韩家在临城的地位,也没人会多说什么。再加上云子宿现在和费家的关系,韩付自然不可能再对对方做出什么,他唯一在意的就是韩弈的心情。不过现在看来,韩弈显然并不在意这回事。

韩夫人就更不用说了,她至始至终都只是韩弈的继母。照现在形势来看,云子宿的这点过失和他能给韩家带来的好处相比不值一提。

倒是一旁的韩以隆,他虽然没有插过话,却一直认真听着韩弈的话,还时不时会多看云子宿几眼。

一顿晚餐就在这种略显奇怪的气氛中结束了。

晚饭后,云子宿先回了房,韩弈则和韩付去了书房商量了一些第二天搬家的事。

韩弈向来寡言,韩付也早已习惯了他的性格。然而等正事聊完之后,韩付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让韩弈离开。

他坐在黄梨花木桌后的软椅上,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小弈,你妈妈去世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韩弈坐在桌对面,安静地看着他。

“你从小就喜欢一个人待着,也不愿意和别人说话,你又特别聪明,看什么都过目不忘。”回忆起过往,韩付的声音显得低缓了许多,“我以前还担心过,怕你是那种什么……先天性的自闭,还有你七岁那年,突然的虚弱……”

韩付深吸了一口气:“……幸好,你还是安稳地长大了。”

夜色沉寂,书房灯火通明。

“等你长大,我又担心,你会一直一个人。”韩弈道,“你同意和子宿结婚的时候,我连他家的条件都没问,直接这个消息告诉了你妈妈。能有个人陪着你,我们就放心了。”

韩弈神色未动,继续沉默地听着。

“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他,不管是结婚当天晚上你抱住他的事,还是误传你伤到之后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