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一本正经,但其实,“获得性凝血功能障碍”这个词还是他不久前才在医院里听来。当时他在实验和适应自己的灵识,正好听见两个值班的医生在办公室里聊他的病例。一个医生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云子宿身上的伤大都是从皮肤内层出|血,蹭破皮的情况却很少,看起来不全像是外伤的模样。
也正是他当时提出了获得性凝血功能障碍症的猜测,云子宿才听到了这个病。
不过等他解释完之后,对面的韩付和韩夫人的表情却都有些古怪。
不过他们最后也没有开口,只是把目光看向了费泽。
费泽十指交叉,问:“所以,这是一场误会?”
云子宿点头:“嗯。”
费泽又转向了看向韩弈:“那韩先生为什么会道歉?”
这个问题是要问韩弈的,云子宿却握了一下韩奕的手,抢先道:“可能我来解释会更好一点。韩先生那天在婚宴上喝醉了,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只是酒醒的时候看见我吐血,被吓到了,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
韩弈在婚宴上滴酒未沾。然而韩付却也附和道:“对,小云一吐血,就把我们都吓到了,当时情况乱糟糟的,小云又昏迷了,我们只能先忙着把他送去了医院。”
他说着,看向了云子宿,隐约有一种求证的意味。
云子宿点了点头:“我本来就有点贫血,凝血功能障碍发作后就昏睡了好几天,所以一直没能好好解释。”
逻辑被圆满地顺了回来,费泽看起来也没有了继续深究的意思。见状,云子宿问:“费二少过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他还没搞懂费泽会来的原因,按理说,要来也应该费扬过来。
费泽却道:“没有特殊的事,只是之前来参加过婚礼,听说出了点意外,才会想过来问问。”
韩付的表情隐隐有些不自在。
这种传闻真的能惊动费家二少?云子宿正觉得意外,就听见费泽的手机响了一下。
那似乎是一声消息提示,费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原本平静的面色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之前那种游刃有余的淡然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