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落地把她另一只鞋也脱了,然后一起放进被子里。
他做完这些也觉得快和苏菱体温一致了,唐姿带着医生走进来。
医生先给苏菱量体温,量完也皱紧了眉头:“都三十九度七了,高烧。”
苏菱水蒙蒙的眼睛看着她,医生都被她看得一阵心软:“苏小姐能打点滴吗?”
“可以的。”她出声,嗓音有点哑。
医生本来就是为了防止意外随组的,她让唐姿跟着自己去拿架子和药。
她们走了以后,苏菱就闭上眼睛。
她一点都不想看见他现在是什么眼神。
其实秦骁有点心疼。
他知道拍戏辛苦,可是不知道会这么辛苦,她撞进他怀里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抱了一块冰。
秦骁并不能理解苏菱对拍戏的执着,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愿意为了一些虚无的梦想做到这样的地步。
他不曾有过梦想,也不曾有过任何爱好,他不在乎世间那些可笑的法则,也没什么同情心。
然后作为报应,在他活了将近二十八年以后,有了疯狂想要得到的一样的东西。
想吞了她,想亲吻她,想上她。
想占有,想肆虐,又舍不得碰,又害怕从她眼里看见厌恶恶心的情感。
他像是沙漠里行走,快要渴死的人,死死抱着最后一滴水,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她渴望她。
然而又该死的清醒地知道,真的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