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演戏的时候,舅舅悄悄赌钱,没有先机这回事,她根本无法扭转,防都防不住。就像他们贪婪的心,无法治愈。
只要他们发现她有赚钱的价值,就不止是八十万了。
外婆枯瘦的手放在她头发上,沉默着。痛苦不言而喻。
苏菱可以割舍,她却不可以。
田淑云一把将苏菱拉起来,搜她的身:“妈都说了,你怎么这么没有孝心?”
苏菱红了眼睛,她甩开田淑云的手:“我说我不愿意!”她前世只活了二十四年,今生也就十九岁,这样的背负无穷无尽。
她咬唇,从倪浩言身边路过走出去。
少年面如表情,他还替她开着门,一如最开始想给她说的话——苏菱,你走吧。
外面空气热浪扑来,八月的夜,蝉鸣阵阵。
小区曲径通幽,路灯亮着微光,她背离两辈子的背负,一心想逃出那个可怕的桎梏。
然而却依然觉得沉重,外婆,外婆怎么办?她感觉自己茕茕孑立,再没了亲人一样。
苏菱难过得无以复加,最后实在是忍不住,走出他们的视线,蹲在花坛前嚎啕大哭。
秦骁汗流浃背找来就看到她这模样,这破地方他找了两个小时,一见到人还伤心成这样,他有点儿慌:“苏菱。”
她哭得难过,也不管身边是谁。她谁都不想管了,谁都不想要。
她衣服沾了泥,哭声惊动了一楼的住户,旁边伸出脑袋来看热闹。秦骁凶恶劲儿开了:“你他妈再给老子看!”
窗户猛然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