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人平日是怎么相处的,他压根不知道。孟泽和魏霆均俩人在外面,从未跟他讲过家里的事,自然也没说过魏氏和魏老太太的不是。
但魏老太太,却在办丧事的时候,一个劲儿的数落孟泽这个孙媳妇如何品行不好,如何的不孝顺,数落孟泽从中挑拨离间,破坏魏霆均跟他们的关系。
甚至还暗暗指责魏霆均,太听媳妇的话,什么事都由媳妇做主,弄得她和魏氏在这个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连拿钱都要看脸色。
类似这些话,魏老太太翻来覆去地说,听得严正清耳朵都起茧子了。
若是严正清不清楚孟泽和魏霆均的秉性,或许还真就信了。
想起上回,孟泽平白无故受难,他一个外人,都还帮着周旋,想办法营救。
而魏氏,却能跑到郡守府的衙门里,当堂作伪证,说孟泽不是魏家的媳妇。
这一行为,若说没有经过魏老太太的授意,他是不信的。
因为不喜、因为日常相处中产生的龃龉,从而颠倒黑白、置人于死地,这样恶毒的心思,光是想想,就叫人不寒而栗。
“严大人,你别光站着,且坐下喝茶,我已经让丫头去叫人了,他俩很快就能回来!”魏老太太热络地打着招呼。
严正清正要推辞,院门口传来响动,人回来了。
“可回来了!快,去沐浴更衣,水都已经备好了!“魏老太太指挥道。
俩人换了衣服出来,魏老太太领着孟泽和魏霆均在堂屋里跪下,翰林院承旨官打开盒子,捧出一卷玉轴,小心翼翼地展开,开始宣读圣旨。
孟泽垂头听着,待听到魏霆均被封为辅国将军,赐还被抄去的府邸及家产,同时又添若干新赏赐的时候,不觉嘴角微弯。
这一切,本就是魏霆均应得的。
圣旨宣读完毕,众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