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三十年?“谢老头问道。
“三十年差不多了。三十年后,老一辈的罗浡人都死光了,新一代人成长起来,若是这一批人从小接触的都是我们的文化,说的是我们说的话,过的是我们的节日,你说他们是罗浡人还是大晖人呢?而且,据我所知,罗浡只有极少数的。上层阶级识字,所有的文字加起来还不足五百个,这说明他们的文化根基非常浅薄,只要稍加用力,便能摧毁。
孟泽这番话出来,在座几人都不出声了。
帐篷外,秦元勋冲魏霆均笑道:“你娶的夫人可真不简单呀!”
魏霆均拱手道:“不过是一些奇思妙想而已,殿下不必当真!”
秦元勋往帐篷看了一眼,回道:“我倒觉得他的这个想法好得很,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魏霆均欲言又止,秦元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他既是你连性命都能交付的人,我自会护着的。”
“谢殿下!”
秦元勋往远处走去,魏霆均跟在后面。
“你真不跟我一道回京么?”
“复命的折子我已经写好了,封赏将士的姓名也列了,殿下回京后,代我呈上便是。”魏霆均回道。
“这些年,你不觉得委屈么?”秦元勋突然问了一句。
魏霆均抬头,看了秦元勋一眼,郑重回道:“将士当以国家社稷为重,如今我赢了这场仗,已经替我的父亲和祖父挣回了他们应得的荣誉!”
秦元勋沉默良久,郑重说道:“我父皇欠你的,我给你补回来!”
秦元勋动身返京的第三日,魏霆均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妥当,便带着孟泽一道回乡。
来的时候,孟泽和谢老头几乎是日夜兼程,根本来不及领略这路,上的风土人情。
回去的时候,孟泽就不想弄得这么辛苦,想顺道看一看玩一玩,顺便陪谢老头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