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说的跟陈阿卓别无二致,于是江郡守问完话后,也让他在供认文书上画了押。
问完陈阿卓的表叔,接着上堂作证的是张茜顾的几个首饰匠。
这几个首饰匠都供认,工作期间,都是孟泽一直在后头出谋划策。
“如今,你有什么好说的?“江郡守问孟泽。
“陈阿卓的确是我店里的伙计,但我从没交代让他去偷什么秘方。至于那些首饰匠,本就是我们雇的,当然要按我们的指令来行事,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孟泽回道。
“光否认没有用,我一向讲究公平公正,你得拿出实质性的证据出来,我才好信你的话。”江郡守说道。
立场早就偏了,还好意思说自己一向讲究公平,孟泽只觉得讽刺得很。
目前的情形对他很不利,佟家能买通陈阿卓,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这个陈阿卓,在做粉的那一群工人中并不起眼,也是唯一一个做了不到半年就离开的。
离开的原因也很简单,他准备找一份离家里近的工作。孟泽也没有挽留,直接让他结了工钱就走了。
那时他并没有想起来要做银镜,所以陈阿卓的离开纯粹是出于自己的意愿。
但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工人,佟家居然能够找到他,也足见其下了一番功夫的。
孟泽虽然也有所准备,但这种准备是建立在佟家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的基础上的,所以他才那么关注上了公堂后,他有没有自由辩驳的机会。
哪知道佟家做了多手准备,还买通了他曾经雇佣的工人,有了实质性的证据,把他拖入囹圄中。
现在看来,就是江郡守不说,他也知道否认是没有用的。要推翻这一说法,他就得拿出实质性的证据,但他没有。
“我在等着你的证据呢!”江郡守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我没有证据,我也没有指使人偷佟家的秘方!”孟泽辩白道。